阮诺诺赶紧摇头摆手:“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。我只是……哎呀。”阮诺诺索性直说,“你昨晚看到我收了镯子,其实很不高兴。你从我手里拽过奶奶提包时,我就感觉到了。

    但那时,奶奶在场,我也不好向你解释。

    我昨晚是为了哄奶奶高兴,才先戴着的。

    我有自知之明,我一个协议妻子,没有资格收它。我主动还给你,好过你开口问我要,是不是。”

    说完,阮诺诺轻轻的笑了笑,“我知道我在你心里是什么印象,但你放心,就算我真的图你钱,也不会把手伸向奶奶的。”

    刚才宫宸燚那句“不要以任何方式去打扰奶奶的话”,就是这个意思。

    她立马想起手镯,便赶紧拿来归还。

    阮诺诺把镯子轻轻的放在宫宸燚的面前:“你拿回去藏好,别让奶奶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宫宸燚的脸色越加沉寒了几分,他深凝了阮诺诺几秒钟,忽尔浮起冷笑:“在你眼里,我们的婚姻就是一纸协议,随时可以散,是吗?”

    阮诺诺: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话,不是在领证时,他对她说的吗?

    只要她在离婚协议上签字,婚姻便可以终止。

    这是怕她失信吗?

    阮诺诺赶紧解释:“你放心,只要奶奶健在,我就不会在离婚协议上签……”

    “行!”宫宸燚硬了硬腮,生硬的截断阮诺诺的话,他一把抓起镯子,用了些力,指关节都突了起来,“做移植前,除非应付奶奶,我不会再过来住!”

    阮诺诺没作声。

    这口吻,怎么听着像在赌气。

    “也行。”阮诺诺笑笑。